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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

高跟鞋表演的樣子 2012年 高跟鞋表演的樣子

我繼續創作的理由|片山真理 (東京藝術論壇丸之內2012大獎賽) 採訪

訪談者:天野太郎 (橫濱美術館館長)
訪談日期:2013年2月16日

不賣作品

天野:當我在去年的東京丸之內藝術獎(A.A.T.M.)的最終評審中看到片山先生的作品時,毫無疑問,我認為作品本身很有趣,但當時我擔心片山先生說他不想出售他的作品。 通常,藝術家想著製作東西並出售它們以成為專業藝術家,但至少片山先生不是這樣。 我想深入問你為什麼。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意識到藝術家的?

片山:第一個機會是申請參加我家鄉的群馬青年雙年展,因為我的高中老師鼓勵我這樣做,他說:“如果你申請,我們會像你提交作業一樣對待它。”雖然我從未創作過藝術作品,但我以自己的假腿為主題,創作並展示了一塊帶有假腿裝飾的木板,並獲得了鼓勵獎。在頒獎典禮上,我遇到了獨立策展人兼評審之一東谷隆,這才是真正讓我開始的原因。

天野:是的。當時幾點?

片山:我當時16歲,大約8年前。當時東谷老師對我說:「如果你做了別的東西,請告訴我。」從那時起,我每次做出東西,都會把它裝進背包,然後去東京東谷同學你看一下。我會每六個月回到群馬展示我的作品,2010年我參加了東谷先生在NCA|日動當代藝術中心舉辦的群展。這也是我第一次在白色立方體中展出。所以最近兩三年我才開始考慮展出我的作品。

群馬青年雙年展,2005年 群馬青年雙年展,2005年

天野:在去年的放映之前,我碰巧遇到了另一位不出售作品的藝術家,當我認真思考製作東西而不出售它意味著什麼時,片山先生對我說了同樣的話。不是。我可以問你一下嗎?

片山:昨天,當我製作在 AATM 展出的盒子時,我在思考為什麼要製作它。這個盒子是由快遞盒拼貼而成的,我用它作為盒子來放置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您製作的東西總是可以在您的房間中展示,換句話說,可以改善您的生活空間。觀眾看到了整個裝置,但我喜歡這些罐子、拼湊的人物和裡面塞滿的棉花,所以我不想把它們送人或換錢。

天野:但是你要把它展示出來並炫耀它。展示一些東西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片山:我製作音樂已經很長時間了,所以我認為這與不出售它有關。我以前靠唱歌和用身體表達自己來獲得報酬,所以我喜歡把唱歌當作一種表演,並邀請人們到我家來觀看。我覺得有兩種方式可以表現出來。

天野:音樂被稱為“時間的藝術”,而歌唱不是物體,而是聲音。你支付入場費,分享你的時間,然後聲音本身就消失了。這是否意味著用你自己的身體和你創作的作品所產生的統一感與音樂的統一感是一致的?

片山:以前我們把歌曲與歌曲、作品與作品完全分開。然而,當我開始製作影片、開始指導現場表演、開始用假腿穿著高跟鞋行走的表演時,就很難清楚地區分這兩者了。有一天,我穿著高跟鞋在新宿散步,我的身體真的很突出,所以我開始想,如果我能透過它傳達一些東西,我可以用它作為一種表達。

天野:這意味著暴露自己。而且,路上還有很多規定。如果是美術館的話,那裡發生的事情顯然是按照藝術的慣例來進行的,所以基本上每個人都可以安心地參觀。但你永遠不知道街上會發生什麼事。您選擇公共場所有理由嗎?

片山:對我來說,創作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同樣,如果你想一想,女性穿著高跟鞋在城裡走來走去也是很正常的。但是當我穿高跟鞋的時候,我就很顯眼,因為我差不多有2米高,所以它傳達了一個訊息。這就是為什麼在家裡創造東西和在城裡散步這對我來說很平常的事情,變成了無意識的表達。我覺得在這方面我很幸運。

“white legs”,2009年 “white legs”,2009年

天野:我認為有些人情不自禁地努力創造事物。我的母親是一名裁縫,我小時候所有的衣服和包包都是她做的。但她根本不認為這是一種表情,也不認為放在孩子身上會發生什麼事。我想知道有什麼區別。片山先生也努力讓自己的房間變得舒適,如果可以的話,他想邀請人們過來看看,更想在街上做點什麼。然而,將自己暴露給不特定數量的人與將自己的作品作為物件展示有什麼區別?此外,如果有人喜歡它並想要得到它,他們會說:“你不會賣掉它。”表達歸根結底是一種慾望,每個人都想透過表達引起某種事件,但大多數人都想以此為職業,以此為生,但片山卻做不到這一點。 (哈哈)。這就是我仍然不明白的地方。

片山:其實我的衣服都是我媽媽做的。我住在一棟房子裡,縫紉機的聲音一直在發出噪音,從我記事起,我就習慣用針而不是鉛筆來縫紉。由於小腿骨缺損,我的腳是彎曲的,所以我穿了像緊身胸衣一樣的矯正鞋來矯正,但它們又硬又重,而且我不能穿童裝,所以都是我媽媽做的。也有情況。然而,她並沒有把這當成自己的工作。因為我是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的,所以我從來沒有真正想過要賣掉自己做的東西來賺錢,也不是為了以藝術家身份謀生。其實我覺得做衣服、裝飾腳也是一種時裝。不過,我想穿高跟鞋,但用假腿做不到,所以我做了一雙像毛絨動物一樣的腳,讓它們穿上,然後拼湊成截肢腿和毛絨衣服的形狀使它們與腿的重量相同。但是,它們不能直立,並且首先不具有腿的功能。我自己也想知道為什麼我們創造出不起作用的東西。在創作的過程中你可以學到很多。 AATM 是我們展示我們長期以來所創造的東西的地方。

天野:你做了手術並切斷了你的腿嗎?

片山:是的。人的腳是由粗骨和細骨組成的,分別是脛骨和腓骨,但就我而言,我只有腓骨,沒有粗骨,所以我的腳在身體的重量作用下彎曲。小時候,我糾正了我自己穿著緊身胸衣。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的身體變得太大,無法支撐自己,所以我在9歲時就被截肢了。從那時起,我帶著假腿生活了15到6年。

天野:不用擔心誤解,他透過截肢失去了一條腿,這意味著他可能會選擇不截肢。有一個故事說,當你早上醒來時,你會感覺自己沒有腿,但只剩下癢癢的感覺,但也許片山先生有一種感覺,他不想失去失去的東西,或者他參與了什麼。我想知道是否有。也許我想太多了。

片山:有很多。然而,它與「失落感」這個詞不同。事實上,作為交換,我現在可以用義肢走路、開車,甚至可以站在舞台上唱歌。所以我沒有任何「補償」之類的負面因素,但我的腳有時還是會痛。我的指底很痛,但我告訴自己這只是幻覺,因為我沒有腿。我想這就是我在製作腳部物體時想做的事情,心想:“啊,這就是痛處。”我認為你之所以不想給別人一些東西,無論他們多麼理解,是因為你覺得你是唯一一個可以利用它的人。

2012年 2012年

擺脫所有權自由的藝術

天野之野:我在美術館工作了很長時間,而且還是有一些美術館對藝術有規定,任何不符合這些規定的東西都是不允許的。我們目前正在舉辦一個名為「羅伯特·卡帕和格爾達·塔羅:兩位攝影師」的新聞攝影師展覽,但從博物館的角度來看,新聞攝影不是藝術。但我之所以把它當作藝術品來展示,是因為有人想看它。我們生活在一個慾望強烈的時代,人們不在乎它是新聞照片還是藝術品;他們想看、想要、買。如果片山先生的作品以目前的形式繼續下去,博物館可能負擔不起,也買不起。我不介意,但是我能一直這樣下去嗎?

片山:我不想放棄實體作品,但攝影作品也可以。

天野:誰在拍照?

片山:都是我。我視力不好,所以很難決定一個姿勢然後移動,所以我讓人給我拍照,但感覺不太對勁。這就是為什麼我選擇自己在一個房間裡拍攝我自己呈現的一切。

天野:可以出售照片嗎,因為即使你自己拍攝照片,也會有其他人參與沖洗和放大它們?

片山:是的。這就是為什麼我在ATM上展出的兩件套照片賣不出去,因為相框是我自己做的。他們中的一些人想要我穿的假腿。難道不是因為不是我自己做的嗎?就是這樣。但我覺得這種邏輯很奇怪,而且是有界線的。

天野:一位名叫Nan Goldin *2的攝影師名為“All by myself”有一位收藏家非常想要它,所以當我問他這件事時,他說他不會把它賣給私人收藏家,他也不會把它賣給公共博物館以外的任何人。 那是我第一次遇到一個藝術家,他說:“我要在這裡賣,但我不會在這裡賣。 戈爾丁還出版了一本寫真集,任何人都可以買到,但他不想要幻燈片。 換句話說,我有時認為幻燈片本身就像我身體的一部分。
另一方面,當我問一位藝術家,他的作品涉及非洲盧安達的種族滅絕,他是否會出售它,即使種族滅絕愛好者可能會購買它,他說他會。 我控制不了那麼多,我也忍不住了。 換句話說,自19世紀和現代以來,藝術品已成為商品。
過去,你有一個贊助人,請藝術家為你做。藝術家和下訂單的人之間的關係應該是親密的和私人的。 然而,在 20 世紀,任何人都可以買到。 你有擁有它的自由。 然而,一旦你有擁有它的自由,你就不知道誰會得到這件藝術品,你也無法限制它。 即使你希望最瞭解你的人擁有它,你也只能在心裡希望如此。 在一個人們可以自由表達自己的時代,只要有錢就可以買什麼東西,甚至人的器官也會被買賣——我認為片山先生渴望擁有創造事物的自由,以及以製造方式製造事物的自由,這是極其重要的,我希望它能繼續存在。 然而,在大約10年後,片山先生可能會說,“我當時告訴天野先生,但最近我賣了不少。

片山:我不這麼認為(笑)。

2012年 2012年

天野之野:在現代,藝術家為自己創作作品,藝術品的價值取決於它的銷售量。當然,它可能會在死後被估價,但無論哪種方式,它的價值都是由它的銷售情況決定的。即使在博物館,一旦物品定價合理並得到公眾認可,人們就會考慮購買。然而,在跨越千餘年的藝術史上,作品被商業化也不過才180年左右。我認為藝術的價值是根據它在短短180年裡所做的事情來決定的,但這還不是全部。
我認為藝術是我們不斷創造的歷史,也許我們會因為無法自己掌控一切而感到沮喪。身為藝術家,你越優秀,你的挫折感就越真實。你失去了一些東西,無論是你的身體還是你的思想,無論你如何努力,都很難彌補,但你仍然會失去它。去。當觀眾看到他在挫折中掙扎時,會有一種真實感。我覺得片山先生的行為有很多值得我們作為創作者,同時也是觀眾去思考的地方。畢竟,如果你聽到的只是「這件作品能賣到 1000 萬日元,真是太棒了。現在你終於站在了遊戲的頂端」之類的話,你就沒有再思考的餘地了。

片山:最近,我一直在思考東谷先生為我所做的一切。當我把作品拿給他時,東谷先生從來沒有告訴我應該這樣做還是那樣做,他只是看著它說:“是啊是啊,再給我看一次。”然而,自從我們在高中第一次見面以來,人們總是告訴我,“你是一位藝術家。”現在想來,我覺得正是那些像我這樣無法停止創作的人教會了我藝術是最容易生存的世界。

天野:對片山先生來說,繼續默默地做他所做的事情可能是某種救贖,我猜他確實認為繼續這樣做是個好主意。我想他知道說「我應該做這樣的東西」是多麼毫無意義。

片山:他不是為我鋪路的人,但他是守護我的人,確保我沒有跑錯方向。當有人聯繫我在NCA舉辦展覽時,我最初拒絕了,因為撫養我長大的祖父剛剛去世,我覺得精神上無法舉辦展覽。但他說:“別擔心,來這裡吧。”這是我第一次聽到白立方這個詞,我不知道如何向別人展示它,但我說,「交給我吧,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像你總是裝飾你的房間一樣」他鼓勵我。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我的工作,我真的很高興遇到他這樣的人。甚至當我在 ATM 時,我打電話給他說:“我贏得了大獎賽!”他又驚訝又高興,說:“呃,為什麼?”

“boxes”,2005年至2013年 “boxes”,2005年至2013年

繼續制造的力量是救贖

天野: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我合作過的藝術家很多,但我認為和我過去遇到的作家數量是一樣的。 作家也有自己的境遇,所以沒辦法,但以這種方式堅持下去的人,光是看著他們,就會充滿活力。 它就像一面鏡子。
有一位名叫石川毛*3的沖繩攝影師。 我是一個只拍沖繩照片的阿姨,但這並沒有搖晃到感覺很好。 她年輕時在美國陸軍的一家黑人酒吧拍攝活動,在那裡工作。 但我的同事告訴我,他們永遠不會展出它,所以我扔掉了所有的底片。 然而,當石川先生發現他已故的父親偷偷保留了這些照片時,他哭著說,無論這次發生什麼,他一定會展出它們,並且當他們came會場時,他會與照片中的人交談。
過去,人們認為只有客觀地追求真理,也曾幾何時認為,只有由非少數群體的第三方客觀研究,才能進行少數派研究。 但現在我們正處於一個殘疾人正在對他們進行研究的時代。 現在已經轉向只有參與其中的人才能理解的東西,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故事。 政黨談論政黨——石川毛是沖繩的一個政黨。 我不是在抱怨。 我認為這就是它變得有趣的地方。

片山:當我聽說毛先生的父親時,我想起了作品《和平》,它也在ATM上展出,空的和平香煙盒被幹黃玫瑰包裹著,一根一根地塞進去。和平是我祖父最喜歡的香煙,當我大約16歲的時候,我要求祖父,作為藝術家,保留那個和平盒子,因為它太可愛了。許多年後,當我整理祖父的物品時,我在衣櫃裡發現了近2000個和平的空紙箱。就在那時,我第一次意識到我的爺爺永遠記得這件事。我還在做,但還是趕不上2000塊。

“yellow coffin”,2010年
“yellow coffin”,2010年

天野:我真的把高中孫子的話記在心裡了。

片山:當我看到紙板箱裡的物品排列得如此整齊以至於我認為它們是全新的時,我知道我必須製作它們。到目前為止,我一直在自由地使用材料,但在進入研究所後大約六個月的時間裡,我真的很擔心我應該用它做什麼。但當人們說他們想要這些時,他們會說他們想要 10 個或他們想要一打。我解釋說這就是它賣不出去的原因。

天野:活到近百歲的作家路易絲·布爾喬亞*4,是一位從小飽受父母深深創傷的作家,掙扎著、掙扎著,不斷透過創作尋求救贖。他71歲時在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舉辦了第一次個展,當我邀請他辦展覽時,他已經84歲了。以她討厭的房子為主題,她一生不斷創作不穩定的房屋和雕塑,同時也擔任家庭主婦和母親。當我回到家時,我看到天花板上綁著一個類似毛絨動物的物體。然而,儘管布爾喬亞已經 80 多歲了,但他無法理解有人告訴他可以創造這樣的東西,這對他有多大幫助。那次展覽上的美術書都賣完了,特別是女孩們買的。看完展覽你就明白了。
從這個意義上說,我認為有責任公開宣布這一點。表達某件事可以拯救表達它的人,但也可以拯救其他人。以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人們的圖像和作品可能會對人們有所幫助。
我今天問你「為什麼不賣掉它?」可能是因為我不想讓自己失望。一定會有人看到你的作品而受到幫助,所以我希望片山先生能夠毫不動搖地繼續努力。

*1:東谷隆
1968年出生。當代藝術策展人。曾在世田谷美術館、森美術館等工作後,成為自由工作者。留在人們記憶中的當代藝術展覽,如「時代的溫度ART/DOMESTIC」(1999)、「未來的高達」(2005-2007)、「2010釜山雙年展生活在進化」(2010)。我主持了這次會議。他不僅作為策展人,而且作為作家、音樂家、藝術家和表演者,展現了廣泛的才能。 2012 年去世。

*2:南·戈爾丁
1953年出生於美國華盛頓特區。攝影師。他以拍攝一系列朋友日常生活的自傳照片而聞名,其中包括變裝皇后、吸毒者和性變態。他曾在波士頓、紐約、巴黎、巴塞隆納等世界各地舉辦展覽,並在日本東京當代攝影館(1991年)、與荒木經惟合作(1994年)、《東京之戀》等地舉辦展覽。資生堂藝術空間(1994)。已完成。他的寫真集包括《性依賴之歌》、《另一面》和《我會成為你的鏡子》。

*3:石川真央
1953年出生於沖繩。一位持續拍攝沖繩及其相關人物的攝影師。 2011年,以《FENCES, OKINAWA》獲得相模原攝影獎。主要作品有《看見旭日的眼睛》(未來社,2011年)、《沖繩靈魂》(大田出版社,2002年)等。主要展覽有個展《攝影師石川真央-拍攝沖繩》 (橫濱)她的作品包括公民畫廊阿扎米諾,2013年)和《連接亞洲:生活在邊界上的女性1984-2012》(2012-2013年在福岡亞洲美術館等地巡展)。預定在森美術館10週年紀念展「LOVE:藝術中看到的愛的形狀」(2013年4月26日至9月1日)展出。

*4:路易絲‧布爾喬亞
1911年出生於巴黎。雕塑家。由於家庭環境複雜,父親的情婦是她的家庭教師,她為了治癒自己童年的創傷而轉向藝術世界進行藝術創作。她創作了許多充滿動感、帶有獨特痛苦的作品,例如像徵母親的巨型蜘蛛雕像“媽媽”,以及一系列她童年的房間。 1982年,71歲的他在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舉辦個展。 1997年在橫濱美術館舉辦個展。 1999年威尼斯雙年展金獅獎得主。 2008年,96歲的他在巴黎龐畢度中心舉辦大型回顧展。 2010年去世。

片山真理
1987年出生。 9歲時,雙腿被截肢。從那時起,他用自己裝飾的假腿創作了自畫像。目前,除了創作作品外,她還活躍於音樂、模特兒、演講等廣泛的活動。榮獲「群馬青年雙年展'05鼓勵獎」。(群馬縣立近代美術館,2005年),主要展覽有「identity, body it. - curated by Takashi Azumaya」(nca,2010年)和「About Freedom 2 Glasses + Mari Katayama」(TRAUMARIS SPACE,2012年)

天野太郎
自1987年以來,他參與策劃了橫濱美術館許多國內外展覽。隸屬於藝術評論家聯盟。主要展覽有《森村康正展:導緻美麗的疾病》(1996)、《奈良美智展》(2001)、《當代攝影 I、II、III》(1996、2000、2004 年)、《偶像》 ! ”(2006),以及許多其他的。 2005橫濱三年展策展人,2011年及2014年橫濱三年展策展團隊負責人。橫濱美術館總館長。多摩美術大學、國士館大學、城西國際大學兼任講師。